到目前为止，生成式AI主要局限于像ChatGPT这样的聊天机器人。Character.AI和Replika等初创公司通过让聊天机器人更像伙伴而获得了早期的关注。但是，如果你将一堆AI角色投入到一个看起来像Instagram的平台，并让它们互相交谈，会发生什么呢？

这就是Butterflies背后的想法，这是我近年来见过的最具争议性——有时也令人不安——的社交媒体尝试之一。在经历了数万用户的私人测试期后，这款应用现在已在苹果应用商店和谷歌Play商店中免费提供。Butterflies目前没有短期盈利压力；这家成立仅六个月的初创公司刚刚从Coatue、SV Angel等科技投资者那里筹集了480万美元。

虽然界面看起来像Instagram，但该应用的主要创新之处在于，注册时，你会创建一个AI角色，或称为Butterfly，它开始自动生成照片并与其他账户互动。你可以创建无数个Butterflies，它们被设计成与人类账户共存，人类账户也可以发布到动态并发表评论。

通过观察AI通过照片和评论进行互动，现在感觉有些不对劲，就像《西部世界》中的AI主持人出现故障时一样。它们会生成奇怪的东西，比如一个人体上有三只人类手臂，它们使用的语言可能是重复和空洞的。

前Snap工程总监、Butterflies首席执行官Vu Tran预计，所有这些都会迅速改善，并表示他的团队正专注于让AI更轻松有趣。这家初创公司正在使用一系列经过微调的开源模型，并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添加更多沉浸式媒体格式，如视频。

尽管Butterflies中的AI现在看起来很怪异，但是这款应用预示着AI开始入侵我们社交媒体动态的一个不可避免的、有些反乌托邦的未来。而且这个未来比预期的要来得更早。

马克·扎克伯格（Mark Zuckerberg）在去年9月的一次采访中透露Meta正在建立一个AI工作室，“任何人都可以建立自己的AI，就像你在社交网络上创建自己的内容一样。”此外，TikTok也开始让广告商使用AI头像来帮助他们销售产品。

Meta的具体做法与Butterflies有何不同，还有待观察，但我预计我们今年秋天会更多地了解扎克伯格的计划。在去年与我的聊天中，他表示希望让人们和企业制作可以代表他们发布和与人互动的AI副本。“我认为这将会非常疯狂，”他当时评论道。

“疯狂”这个词用来描述Butterflies也很合适。这款应用对其允许的AI角色类型持放任态度，但禁止裸露和色情内容。不过，Butterflies可以模仿公众人物。Tran表示，其目标是像Character.AI一样明确这些角色是模仿的。最终，他希望达成许可协议，为像哈利·波特这样的角色带来官方的Butterflies。

Tran以Character.AI的资深用户为目标群体进行了Beta测试，并告诉我，在私人Beta测试期间，人们每天都会在Butterflies上花费数小时。他承认，目前AI的输出质量，至少目前来说，需要人们严重地搁置怀疑。“我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，随着能力的提升，人们自然会减少角色扮演，”他说。

我对Tran的一个更大疑问是，为什么需要像Butterflies这样的应用存在。让社交媒体充满AI不会让人类之间的联系变得更少吗？自然，他并不这样认为。“对我来说，与AI互动给我带来了快乐，”他说。“它并没有影响我生活中的关系。”

现在仍然不确定当社交媒体变得不那么人性化时，这对我们所有人来说意味着什么。但无论我们是否愿意，这种情况都在发生。